剴剴案審例第4天,劉姓保母姊妹相互詰問。(資料畫面)
社會 2025.04.28 16:00 臺北時間

剴剴案審理第4天 保母妹妹認「見手腳被綁、廁所餵食」

記者|張憶漩

攝影|鏡新聞

台北地院今(28日)繼續審理保母虐童致死案,由律師、檢察官和國民法官訊問保母劉彩萱、劉若琳姊妹。上午由妹妹劉若琳以被告和證人身分先接受詰問,她宣稱曾聽過剴剴說三字經,也多次目睹剴剴自己撞頭,姊姊告訴她,剴剴身上的傷多來自「走路跌倒」。劉若琳還宣稱,沒看過剴剴在角落裸體罰站,檢方拿出姪子在偵查中的證詞質疑,她隨即改口。

劉若琳先接受劉彩萱律師詰問,她說,姊姊若是出門或有事,會請她幫忙照顧,偶爾也會帶剴剴到自己三樓住處。劉女稱聽過剴剴發出「ㄩㄩㄩ」的聲音,其中有「不好聽的話」,律師追問具體內容,劉女回答:「就是類似三字經幹XX」。

劉若琳也表示,姊姊說剴剴會撞頭、尿濕,常常跌倒,她自己就目睹過3次,站著、坐著都有,3次姊姊都在場,還看過剴剴一直摳手,或拉下口罩摳鼻子與嘴唇間的部位,左手背上有結痂等。

律師再問是否看過剴剴外傷,劉若琳說,除了手背結痂,額頭也有瘀青,眉毛附近有個小洞,後腦勺也有點腫腫的,有問過姊姊原因,姊姊只說他走樓梯跌倒,有提醒姊姊要跟社工說,姊姊稱有轉告。律師又問,是否知道劉彩萱帶剴剴去過北投區一間宮廟「收驚」,劉若琳表示知道,姊姊說收驚的原因是剴剴有一陣子看人的神情「不太對」。

輪到檢方反詰問,檢察官問,劉若琳到一樓吃飯時,是否看過剴剴在角落裸體罰站,不能一起吃飯,劉女稱不太清楚,檢察官提示,劉女姪子厲男向檢方作證的證詞,劉女立刻改口看過,但不清楚是否被罰站。檢察官追問,剴剴腳水腫是否是罰站造成,劉女表示,姊姊提過,但是否因罰站造成,她不知道。

此外,剴剴的下門牙脫落,劉彩萱先前稱是因為磨牙,檢察官問劉若琳,以她帶小孩經驗,小孩是否會因為磨牙,磨到整顆牙齒掉出來,劉女說:「好像沒有。」至於剴剴吃飯的地方,劉若琳回憶某次姊姊說要餵剴剴吃飯,隨後走進廁所。

國民法官則詢問平時與剴剴互動情形,她表示兩人會互相打招呼,剴剴會把手伸出來發出咿咿咿的聲音;她看到剴剴哭過一次,「就是『澡盆事件』,當時他在我家,澡盆翻過去,他掉出來,發出咿咿咿的哭聲,他有穿衣服,手腳有被(姊姊)綁住」。國民法官追問,是否詢問姊姊為何綁手腳,劉女說沒有,看到剴剴時大都有穿衣服,有時穿上衣,有時穿褲子,有時衣服拿在手上,有時只穿尿布。劉若琳補充,姊姊曾說剴剴口腔有傷口,吃飯有滴漏情形,在廁所餵食比較方便請洗。

至於檢方起訴指控劉若琳曾刮傷剴剴的脖子,劉女今天解釋,當天比較涼,她拿了一件薄外套幫剴剴套上,但小孩扭動,可能指甲刮到;姊姊後來傳照片指小孩脖子有紅紅一道,回想可能是小孩快跌倒,她伸手去扶時摳到,但剴剴當下沒有哭,所以沒察覺。

國民法官隨後出示劉若琳傳給姊姊的訊息,內容提到「死小孩在幹嘛?」問為何這樣稱呼,劉女說,是因為姊姊都稱呼剴剴,她就跟著講,承認這樣用字不好。另外,劉彩萱曾傳訊給劉若琳說,「不然我怕我又失手打暈他(剴剴)」,對此,劉若琳說沒看過姊姊打暈剴剴,但確實看過姊姊拍打剴剴。

受命法官洪甯雅請劉若琳說明「澡盆翻倒事件」,劉女說,當天姊姊請她照顧剴剴,當時她在廚房忙,只回訊「嗯嗯」,後來就聽見「哐」一聲,在浴室看到剴剴手腳被毛巾綁住,躺在地上掙扎,她對剴剴說:「姨姨幫你拆開,不要緊張。」然後就幫他拆開毛巾,帶到客廳讓他躺下來睡覺。法官再問,依據她當保母經驗,綁小孩是正常的嗎?有無問過姊姊為何綁住剴剴?劉女說她沒問,「因當時沒想那麼多」,不過,她沒見過其他小孩被姊姊綁住,其他小孩不會撞頭,也沒有經常跌倒。

審判長林鈺珍最後問劉若琳,劉家人或照顧的小孩會在廁所吃飯嗎、姊妹會讓托育的小孩冬天只穿尿布嗎,她回答都沒有;下午的庭訊由劉彩萱接受詰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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