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毅專屬的椅子、枕頭、床仍在原處，所有陳設都沒動過，「床，我還在睡啊！」楊惠姍不讓任何人動、不准改變。是不是這樣會覺得張毅還在？「其實是自己的感覺，覺得他在，他就在，這樣就夠了。」真要說張毅走後有什麼改變？「改變就是少了個人，其他都沒改變。」

楊惠姍堅持張毅並沒有離開，永遠都在，她每天照樣跟他說話，「出門時會跟他說：走了，以前不用說，我們就一起出門了」。她說，手機裡、家裡都是老公的照片，她甚至會整日開著iPad，「裡頭都有老公啊，只是我看不到他。」

張毅、楊惠姍夫妻鶼鰈情深，向來形影不離。（琉璃工房提供）

張毅生前經常受邀演講，楊惠姍一定相伴，「我們都是買一送一的，但我只要站在旁邊開心笑就可以了。」她表示，每次張毅演講，一定要在2個小時前就到達現場，靜下心來準備，即使他已講過很多遍，可是每一場都不會掉以輕心，如今她更能體會這感受，絕不可信口開河、要負責的。「我現在為了演講，必須練習寫文稿、練習說話，我以前不需要承擔這麼大的責任，這是他唯一留下讓我頭痛的事，其他都沒變。」

多年前夫妻倆去舊金山，楊惠姍當時有點衝動，想留下來旁聽有關建築的課程，需要2年，「結果沒被批准，他沒說話」，她很清楚，琉璃工房要營運，張毅不可能陪她留下來，又不能忍受生活中沒有她，「也不是說他依賴我，是彼此不願分開」。

楊惠姍對很多事抱持著學習精神，隨時讓自己做好準備。（琉璃工房提供）

楊惠姍喜歡學習、隨時學習，認為每一個學習，是為了下一個機會在做積累、做準備，「疫情讓很多被關在家裡的人，覺得很頭痛，但我如魚得水，可學、可看的東西太多了。」她可以一天工作10幾個小時，卻睡得很少，每天睡眠平均只有3、4小時，「我的時間有限，現在不會替自己做太多的規畫，越來越覺得努力把當下的事情做好，就是讓將來更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