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瑞士,除了富豪、銀行、精品手錶,還有日內瓦湖上,那一道直上雲霄的大噴泉之外,你還想到什麼?沒錯,就是公投。
位居歐洲中心點,阿爾卑斯高原上的瑞士,是全世界最愛用公投的國家,1848年立憲以來,瑞士在過去近兩百年當中,已經舉辦超過六百次全國性公投,題目從大到小,無所不包,無所不投,像是2009年的伊斯蘭叫拜樓禁建令,2016年的全民基本收入提案,以及今年9月26日通過的同婚公投。而農藥,亦復如此。
禁用農藥推動人士安托捏吉爾森表示:「我相信大家都想保護自己和孩子們的健康,全世界有數百、數千份獨立研究報告,都顯示出殺蟲劑有害人體。」
瑞士農人協會法蘭西斯艾格指出:「(瑞士糧食)四成都必須進口。有些來自歐洲鄰近國家,有些從南美進口,如果這個公投案過關,全面禁用合成殺蟲劑,對於本國農業必定造成衝擊,有人估計本地農產量將會減少1/3,也就是說糧食自給率會降到只剩四成,而這對主權國家來說將形成很大的問題。」
六月間,在一場或可以和台灣進口萊豬爭議,做為參照比對的一場公投當中,瑞士選民以超過六成的反對票,駁回了全面廢除化學殺蟲劑的提案,反映出即使是高收入、重養生的瑞士民眾,在面對涉及國家安全,和農民生計的糧食問題時,也不得不做出兩害相權下的抉擇。
而同一天的同一場公投裡,瑞士人要做出的重大抉擇不只是農藥的取捨,當天公投選票上一共羅列五道題目,從飲用水安全,到新冠防疫政策,都在一天之內,用票數來決勝負,擇定國家大政和民生議題的走向,這樣的權力下放和徹底的民主,放眼全世界,再無第二國,可以以說是純粹的「瑞士經驗」。